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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5 20:34:02

打通电子工业产业化“最后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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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庞大的电子工业中,有这样一类企业:不直接生产电子消费品,而是设计、建造生产这类产品的工厂,打通从实验室到产业化的“最后一公里”。

  国投集团旗下中国电子工程设计院股份有限公司,就是承担这样的分工角色。这家有着70余年历史的老国企,近年的发展之路,颇为不易。

  有转型迷茫中的改革求生,有行业沉浮时的创新突破,有居安思危的提前布局……循着中国电子院向新求变的轨迹,或可读出更多启示。

  深圳市宝安区,润鹏半导体(深圳)有限公司的厂房静静矗立,里面排布的是粤港澳大湾区最尖端的集成电路生产线之一。

  诞生于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经历70余载积淀发展,这家国企服务过多家显示器头部企业,参与设计的半导体和显示产业生产线超百条,累计服务产业投资超过3万亿元,在行业里拥有强大竞争力。

  当时,经过多年积淀,中国电子工业蓬勃发展,涌现出一些机制灵活、竞争力强的新兴企业,中国电子院受到很大冲击。

  中国电子院人力资源部负责人车爱明回忆:“那些来应聘的年轻人,一听说电子院承接的国家级大项目,都热血沸腾,但一说到收入,就都沉默了。”

  业绩低迷就难以持续投入技术储备,在人才密集、迭代迅速的电子行业,意味着随时都有被时代抛弃的风险。

  图为中国电子院工作人员利用数字孪生模型讨论某半导体项目纯水系统方案。新华社记者鞠焕宗摄

  中国电子院总经理夏连鲲至今还记得,2021年1月3日那场公开竞聘现场弥漫的紧张味道。

  原领导班子“全体起立”,经理层竞聘上岗,定契约、破身份、破终身制。领导班子成员们的合同从无固定期限,变成了聘期三年。

  这次竞聘中,当时43岁的夏连鲲“三级连跳”,与其他四人一起组成了“70后”新一任经理层。新经理层只有1名原班子成员留任,其他全是“新鲜血液”。

  “关键要看实效,干得好就继续干,干不好就换人。”夏连鲲深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要有根本性转变,必须冲破阻力,把改革进行到底。

  争取到工资总额单列的政策,打破了套在企业头上的“紧箍咒”,激励员工与企业共同成长;

  按下市场化改革的“启动键”,改变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一家老国企有了新变化。

  有管理人员不胜任转岗为普通员工,也有员工完不成考核市场化退出;跑市场的一线业务员收入超过了主管;中层领导收入最高能差4倍……

  前瞻布局行业领先技术,以“揭榜挂帅”等方式开展科研攻关,企业创新机制进一步理顺。

  从显示器件柔性产线,到企业数据中心,再到各类重点实验室,企业服务对象更加多元、发展空间不断拓展。

  今年前8个月,中国电子院的科技创新类优质业务同比增长超20%,利润同比增长40%,全年合同额预计同比增长50%。

  “近几年招聘季,我们都特别忙,一边是应届生招聘火爆,另一边跳槽的员工,也有人陆续回来了。”车爱明说。

  高洁净度区域面积创下当时国内之最,温度精准控制难度前所未有……这是位于四川成都的一家从事精密仪器研制的国家重点实验室。

  三年前,接到建设这家实验室的合同时,中国电子院首席技术官杨光明意识到:“新的挑战又来了!”

  产品迭代更快,技术含量更高,外有“小院高墙”,内有同行追赶……近年来行业发展态势,让中国电子院的工程师们倍感压力——

  “老一辈工程师,经常一辈子也干不了几个项目,现在一个投资成百上千亿元的半导体厂,15个月就要求设备搬入,标准也越来越高。”

  “最难的是温度控制,一般电子厂房温控要求在1至2摄氏度,而这个项目要在0.01摄氏度的范围内精准控制。”“国内此前没有先例,我们能行吗?”

  他们清楚:如果环境条件达不到,实验效果就打折扣,动辄上亿元的投入就打了水漂。

  连夜调集技术骨干奔赴项目现场,千百次数据演算、方案研究、仿真模拟及现场实验……

  “有轻微振动干扰,整个芯片都可能毁于一旦。”中国电子院振动技术研究中心主任金春峰说。

  为破解这个难题,企业首创综合微振动控制理念,成功研制出大型主动控制隔振装置,一举打破国际垄断,让光可以在微纳世界中“精准作画”。

  “100个难题攻克了1个,对于科学实验室来说就是成功;大规模量产时,100个问题解决了99个也不能算成功。”杨光明深有体会。

  建设国内首个与产线结合的超净实验室;成立松山湖先进半导体工程技术联合创新中心,有效汇聚创新资源……中国电子院不断磨砺技术“杀手锏”。

  多年来,这家企业主导设计了全国80%面板生产线%存储器芯片生产线%以上数据中心,难度呈量级上升。

  承接先进制程、复杂技术等诸多代表性半导体项目,积极布局化解“缺芯”困局;

  长长的合作伙伴与建设项目清单,见证了中国电子院一次次突破,在技术迭代中进步成长。

  只要在平台上输入信息、调整参数,就能快速得到一个设备配置更合理、运行更高效的产线方案。

  这就是中国电子院打造的数字孪生工厂:虚拟世界里运转的模型,对应的就是现实中一模一样的工厂。

  “数字化,是我们瞄准的方向,也是企业未来生存的基础。”谈到转型,中国电子院董事长娄宇回忆起一次失败。

  几年前,针对北京一家三甲医院升级改造项目的工程竞标,中国电子院的团队精心准备了几个月。

  “事后了解,我们强调的是‘业主的要求都能满足’那老一套,而竞争对手主打的牌是‘我能告诉你未来的医院什么样’。”

  中国先进电子制造业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逐渐崛起。身处这一飞速变化的行业,如若“吃老本”,一定会落后。

  复杂而庞大的精密制造系统,成百上千台工艺设备,极其严苛的生产环境要求,动辄数百亿元的投资规模……

  从一粒沙,到一颗“芯”,往往要经过超1000个工艺步骤,可谓“千锤百炼”。即便每一道工序良率为99.9%,经过1000道工序后,良率仅为36.7%。

  面对复杂、庞大、昂贵的精密制造系统,如果在运行中做一些实验,比如调整投产策略等,试错成本极高。而产线也不可能为了实验而停下来——数字化是唯一的方向。

  运用这一技术,“克隆”出一座虚拟工厂,并模拟不同场景,验证某项决策运用到实际工厂中的可行性。

  数字化团队成员白帆还记得:整个团队抱着电脑扎进一个不足10平方米的小会议室,夜以继日对着设计图纸逐个分析设备的运行机理和用能特点……

  “心里没底,压力很大,有些同事都哭了鼻子。”有团队成员当时很不理解,“别人做数字化转型,大多开发见效快的辅助工具,为什么我们要选择最难攻克的‘山头’?”

  “我们要解决行业最关心的成本效率问题、破解最急切的痛点,不能绕路、也无法回避,再难也要坚持下去。”中国电子院数字化技术中心常务副总监程星华说。

  去年6月,中国电子院建院70年的纪念活动上,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标志性成果——“先进电子制造数字孪生工厂解决方案1.0版”重磅发布。

  有的客户在业内深耕多年,更相信自己的经验,对这种突破传统的“新打法”将信将疑。

  “仿真计算结果总是有问题,我们推测可能是某些关键变量没考虑或者原始数据不准确。”在一个项目推进中,中国电子院团队提出疑问。

  如今,作为国投集团数字科技板块代表企业,中国电子院在数字化转型的路上越走越顺。

  从汽车智能车灯,到微型显示器芯片,一批合作项目即将落地,探索以数字孪生工厂技术推动精益生产、智能制造……

  “我们关注的不仅是生存问题,更是发展问题。要通过接续奋斗,服务行业的转型升级。”娄宇说。

  走过70余年的中国电子院深谙此理,在战略转型、持续升级的路上,正继续新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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